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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皇岛配资 盲目自信结恶果,“魔鬼的下巴”吞噬七艘美军驱逐舰,23人死亡
1923年9月,美国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驱逐舰集体排队触礁的严重事故,造成7艘最新驱逐舰报废,23人死亡,那么秦皇岛配资,它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?
在无线电导航发展的初期,这项先进的导航技术并没有得到广泛的信任,许多海军将领依然相信自己的经验和直觉判断,因为他们的经验也是在无数次的航海实践中得到并被证明是有效的。但大海就是大海,总会出现许多靠经验解决不了的特殊情况,这个时候,先进的无线电导航技术就到了大显身手的时刻。
但有一个美国海军军官不信邪,觉得自己的经验是无可匹敌的,那些所谓的无线电导航根本不能和自己丰富的航海经验相媲美,结果, 在一次大批量新型军舰的训练途中,他的经验被大海扇了一大巴掌,七艘新型军舰全部触礁沉没报废,从而制造了美国海军历史上最大的海难。
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巴巴拉海峡北部入口数海里远的地方,有一个叫翁达角的荒凉海角,由于这里经常云山雾罩,海况恶劣,密布的暗礁,往往只有在退潮时才露出水面,经常发生船只触礁沉没的事故,所以这里也人称为“魔鬼的下巴”。
魔鬼是要吃人的,它可不管你是小船还是大型的军舰。1923年9月8日夜,这只魔鬼又抬起了它的下巴,张开了可怖的大口,吞噬了7艘崭新的美国驱逐舰和23名年轻水兵的生命,这就是当年轰动美国的海军第11驱逐舰队海难事故。
1923年6月底,美国第11驱逐舰队的三支驱逐舰分队共19艘最新建成的克莱姆森级驱逐舰,在指挥官华生海军上校的指挥下,从母港加利福尼亚州的圣迭戈出发,前往位于太平洋西北的普吉特海峡参加海上试航演练。
需要说明的是,刚刚就任指挥官的华生上校,是一名出身于海军世家的军人,曾是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的航海教官,理论知识非常丰富;在一战中曾指挥过阿拉巴马号战列舰出海作战,拥有丰富的航海经验,当然他对自己的指挥经验同样信心十足。
华生上校所在的旗舰是戴尔菲号驱逐舰,他指挥舰队进行训练科目,在普吉特海峡的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合成演习,并在9月初在旧金山进行短暂的修整与补充,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利和令人满意。
9月8日早上7点30分,完成任务、精神饱满的第11驱逐舰队启航开始返回母港圣迭戈。
谁知道刚出发,就有5艘驱逐舰的轮机出了问题,不得不返回旧金山维护,剩下的14艘驱逐舰则在旗舰的带领下,穿过雄伟的旧金山金门大桥,继续前往圣迭戈。
他们不知道的是,此去迎接他们的竟是一场灾难,更是成为他们海军生涯中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彼时,距离发生在9月1日的日本关东的7.9级大地震刚刚过去一周,这次造成10万人丧生的大地震,强大的海啸和异常洋流,不仅仅是日本海域受到冲击,就连远在大洋彼岸的加利福尼亚沿海地区也受到了巨大的波及,那里的海况变得异常复杂,而美军第11驱逐舰队显然不幸地赶上了这种变化。
从旧金山到圣迭戈,大约有约427海里的航程,这样的距离,给了指挥官华生上校一个测试新型驱逐舰轮机性能与可靠性的机会,毕竟刚刚有5艘都因为轮机故障不能返航了。
按照要求,第11驱逐舰队一直保持在20节的巡航速度和150度的航向,而且为了节约燃油,华生上校还要求每艘军舰的4个锅炉只开启两个。
旗舰戴尔菲号
出了旧金山,一切都很顺利,途中还进行了炮术训练以及一些其他的演练科目,华生上校并决定在当天夜里通过圣巴巴拉海峡。
不妙的是,大海上突然弥漫了遮天蔽日的大雾,远处的旧金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,四周的能见度越来越差,这给驱逐舰队余下的航程带来了不确定性,因为前方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“魔鬼的下巴”翁达角。
遇到这种情况,保险的做法就是等到大雾散去,视线良好的时候再启程。但华生上校并不这样认为,他认为,这样恶劣的气象条件,却是一个锻炼舰队能力的绝佳机会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就在几个小时前,一艘名为“古巴”号的商船就在浓雾中被异常的海流推离原定航线,最终搁浅在圣巴巴拉海峡入口南方的圣米格尔岛的岸边!
固执且自信满满的华生上校,会给舰队带来幸运吗?答案的显而易见的。
“李”号驱逐舰
华生上校和戴尔菲号驱逐舰上的另两名有经验航海官认为,在这种复杂的气象条件下,要想安全航行,只能使用传统的航位推算法,即不借助任何天文观察仪器,而仅通过航行的方向和距离来推算船只的具体位置,这种方法虽不精确,但其使用已有很长历史,并被证明是可靠的。
他们之所以坚持使用传统的计算方法,起始于他们对新生的无线电导航系统的不信任,但这种不信任为舰队带来的几乎是灭顶之灾。之所以不信任无线电数据,是因为这是新生事物,船员们还没有来得及熟练掌握,对数据的解读也不够专业,也就不能取信于华生上校。
按照传统方式的测算,华生上校认为当晚21点,他们的舰队就可以抵达圣巴巴拉海峡,并在该时刻让全舰队左舵,改用航向95度航行,穿过圣巴巴拉海峡。
随着舰队继续前行,前方的雾气越来越大,单纯依靠人的肉眼已经无法清晰辨别海上的情况,对航线的准确性是否出现偏差也无法核定,大家对此都有不小的担心。
在这种情况下,舰队理应降低航速,用测深装置测准船位,及时做出航向调整。但华生上校对自己的经验判断非常自信,为了让大家吃定心丸,他以自己所在的旗舰打头阵,其它军舰一字竖排,紧随其后,以高达20节的航速排成单纵队,试图穿越浓雾弥漫的圣巴巴拉海峡。
本来,在圣巴巴拉海峡以北、翁达角以南的阿圭洛角,有一座新建的美军无线电测向导航台,当晚18时15分的时候,旗舰戴尔菲号已经通过此导航台测得了本舰所处的方位,并以此沿着海岸航行。
浓雾中,驱逐舰队离著名的“魔鬼的下巴”越来越近,离计划中的转向点也越来越近,而能见度已经小于1海里,人们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。
晚上20点30分,舰队收到了导航台其偏离航线的警告,其航向为320度。而华生上校认为这是不可能的,因为这相当于几乎的掉了个头,怀疑是导航台出错了,于是不予理会,继续前行。
果然,10分钟后,舰队再次收到了导航台的预报,把航向数据修正为168度。
看来,华生上校不信任导航台的数据,并不是凭空瞎说,导航台第一次错得离谱。
虚线为正常,实线为偏离
不过,168度的航向,依然与150度的航向有一定的差距,但华生上校已经不信任导航台的数据了,依然固执地按照经验判断继续前行。
晚上21时,海上已经变得异常黑暗,而舰队依然保持着20节的高速,旗舰之后,一字长蛇阵排列的13艘军舰,一艘接一艘的紧紧咬着,因为担心掉队,哪一艘军舰也不敢降低速度测深,进而确定与海岸的距离,而这又是纠正航向的必要动作。
不久,华生上校判断旗舰已经到了圣巴巴拉海峡的北部入口,随即下令舰队全体左舵,改以航向95度航行。
但遗憾的是,华生上校的判断这次真的错了,他的舰队所在的位置比他估计的要靠北好几海里,而且更接近海岸,这就增加了触礁的可能性。
果然,刚刚转向3分钟,就听见华生上校所在旗舰戴尔菲号驱逐舰的底部,传来一阵如磨牙般难听的喀喀喀声,还没有等大吃一惊的船员们反应过来,戴尔菲号驱逐舰就遭到了猛烈的撞击,军舰撞在一块大石头上了。
原来,戴尔菲号驱逐舰不知不觉中,跑到了阿圭洛角导航站以北1海里处的翁达角,这个吃人的“魔鬼的下巴”,很不幸地触礁了。
随着旗舰触礁开始,更大的灾难,不可避免地来了。
感受到巨大的撞击后,旗舰马上发出了紧急警告信号,但为时已晚,因为各舰的行使速度太快了,紧随其后的第33驱逐舰分队的舰只最为倒霉。一分钟后,第33驱逐舰分队的“S·P·李”号驱逐舰朦朦胧胧之中发现旗舰戴尔菲号突然停了下来,预感到肯定是出事了,急忙左转规避,但自己却撞在了北部数百米处的海崖上。
这还没完,紧随其后的第三艘“杨”号驱逐舰,甚至连转向都来不及,直接撞在了戴尔菲号南边的一块尖利的礁石,船底被礁石来了个大剖腹,大量的海水瞬间涌入,导致船体失去平衡,很快就向右倾斜在那里动弹不得。
眼见前面三艘驱逐舰相继出事,后面的“伍德伯里”号和“尼古拉斯”号见势不妙,急急忙忙分别朝右和朝左转向。要说这两艘军舰的转向还挺默契,但好运并没有伴随它们,因为两边都是密布的礁石群。
“伍德伯里”号被夹在两块巨大的礁石中间,像被老鼠夹子夹着一样动弹不得,而“尼古拉斯”号则撞上了一群小礁石,一下子也趴窝了。
但厄运并没有因此结束。
见第33驱逐舰分队遇上了大麻烦,排在第七位置的第31驱逐舰分队旗舰的“法拉格特”号迅速停止前进,并开始倒车,没有想到却与紧随其后的来不及躲避的“富勒”号驱逐舰撞了个满怀,强大的冲击力,把“富勒”号驱逐舰猛地推向了“伍德伯里”号身后的一块礁石,于是,“富勒”号驱逐舰也悲剧了。而“法拉格特”号因为是撞击方,损伤反而不大,自由行动没有问题。
见前面乱成一锅粥,跟在“富勒”号驱逐舰后面的“珀西瓦尔”号和“索墨斯”号及时转向,好在旁边没有礁石,总算是逃过了一劫。
位于舰队最后的4艘驱逐舰因收到警报时离海岸较远,也及时转向而幸免于难。
你因为这样就结束了?不,不幸还没有结束。
“昌西”号驱逐舰
整个舰队的倒数第5艘舰“昌西”号,要说还是比较勇敢的,见前面那么多军舰相继出事,就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暗流涌动的礁石群,试图营救出事军舰上的船员。但不幸也毫不吝啬地附在了“昌西”号的身上,它在慌乱中也撞上了“杨”号附近的一块名为“桥岩”的礁石,人没有救成,把自己也搭了进去。
就这样,除了“法拉格特”号驱逐舰受了点无大碍的伤外,另外这七艘驱逐舰无一例外地被“魔鬼的下巴”拥抱亲吻。
海浪汹涌,海风凄厉,此时的翁达角,在黑暗的天空下,宛如一只吃人的魔兽,而这些遇难的驱逐舰,就像魔兽手里的玩具,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。
这些遇险驱逐舰的船员们,只能在黑暗中拼命挣扎,以求得一丝生路。
我们先说说损失最为惨重的几艘驱逐舰的情况。
第一艘被撞击的旗舰“戴尔菲”号,最为悲催,出事后几分钟内就断成了两截,沉没在风急浪涌的翁达角海水里,该舰上有3名士兵不幸身亡,15人负伤。
余下包括舰队司令华生上校则幸存了下来,在黑暗中与海浪拼力搏斗,好不容易爬到了岸上,不知道这个时候华生上校是个什么心情,恐怕一定是既有劫后余生的幸运感,更是有肠子都悔青了的感觉吧。
那艘被礁石剖腹的“杨”号驱逐舰,情况也是十分危急,因为倾覆的太快了,救生艇和救生筏根本来不及放下,大部分舰员被困在了引擎室和锅炉舱里动弹不得。
“杨”号舰长威廉·L·卡尔霍恩少校则下令任何人不能跳水逃生,而是必须全力以赴对驱逐舰进行必要的注水,从而保持舰体平衡。
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根本没有可能性,在这样恶劣的气候条件下,舰员们的努力就和徒劳差不多。
眼看该舰就要完全倾覆,还是主水手长阿瑟·彼得森耐不住了,向舰长提议让全体人员逃离驱逐舰向对岸游泳逃生,并且他自己自告奋勇,准备第一个带着绳索游过去。
还没有等他开始行动,那艘赶来救援他们的“昌西”号驱逐舰就触了礁石,恰好横在了“杨”号和海岸之间,无意之中,给“杨”号逃生的舰员们搭了一个跳板,要不然,那100多码的距离,平时不觉得有问题,但在这恶劣的环境下,很难说不会有人被海浪吞噬。
要说水手长还是很勇敢的,只见他抓住时机,毫不犹豫地攥着绳索跳下波涛翻滚的海水中,凭着坚强的意志和体力,几分钟以后,终于冲过风高浪急的海水,抓住了横在中间的“昌西”号,在“昌西”号船员的帮助下登了上去,并将绳索牢牢地系好。
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协助下,一只可以容纳7人的救生筏便准备好了。水手长彼得森则跳上救生筏,拉着那条横跨两舰之间的绳索,又回到了“杨”号驱逐舰。
就这样,“杨”号驱逐舰的人员,依靠救生筏和这条绳索,来回11趟,到深夜23时30分,才把全部幸存的70名舰员转移到了“昌西”号上面,“杨”号舰长卡尔霍恩少校则是最后一名离开自己舰只的人员。
虽然自救行动很及时,但“杨”号驱逐舰上还是有20名舰员遇难。
作为中间跳板的“昌西”号驱逐舰,一边是接应“杨”号驱逐舰上的幸存者,另一边则是把“杨”号和本舰上人员往海岸上转移,好在这些舰员们全部顺利登上了海岸。
后面几艘搁浅的驱逐舰情况则稍好些,最起码没有即时的生命危险。被夹在礁石之间动弹不得的“伍德伯里”号驱逐舰,因为轮机进水,即使全速倒车也无济于事,根本无法从礁石的夹击中脱困,舰员们不得不放弃了该舰,利用4条救生索爬上了那块撞击该舰的岩石,有趣的是,这块岩石也因此在后来被命名为“伍德伯里岩”,也算名垂青史了。
那艘紧随其后撞了礁石的“富勒”号驱逐舰上的人员,也都弃舰上了这块大礁石,暂时无性命之忧。
而在北面触礁的“S·P·李”号和“尼古拉斯”号两艘驱逐舰,虽然整夜都在努力拯救驱逐舰,但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不得不于天亮以后放弃了军舰,游泳上岸逃生。
在驱逐舰展开的自救的同时,其它救援力量也陆续赶到现场展开救援行动。
在翁达角海岸上,一名铁路工人被军舰巨大的撞击声吸引了注意力,他赶紧跑到岸边,目睹了军舰事故的全过程,然后马上返回工棚发出了求救信号,同时,其它几艘没有触礁的驱逐舰也纷纷发出求救信号。
得知驱逐舰队出了大事故,当地的渔民纷纷驾船前来救援。
其中“罗马慈爱”号渔船在诺塞蒂船长的率领下,把逃到“伍德伯里岩”上舰员们转移到了“珀西瓦尔”号驱逐舰上。
而在海岸上前来救援的农场工人们,则将携带过来的救生圈投向正在游泳逃生的舰员们身边,使得这些舰员们不至于再次受到海浪的伤害。
而那些顺利逃生的舰员们也并没有闲着,很快在山崖上建立了一个临时救护所,用于救治那些负伤的人员。
救援行动结束后,这些船员们都被一列特快专列送往圣迭戈进行善后。
而那七艘出事故的驱逐舰,已经沉没倾覆的有2艘,另外5艘也歪歪扭扭地靠在礁石上,无法动弹。
经过检查,美军宣布这些军舰全部报废,而且由于这里海况极差,根本无法打捞,只好让其留在那里,任凭风吹浪打。
后来,可能是嫌这些报废的军舰一直搁那里不好看,美国海军以1035美元的价格将这些残骸卖给了一名拆船厂主。但这些军舰实在不好拆,他也只是拆了一些能拆的东西而已,那巨大的船体根本无法撼动。
没办法,美国海军还是嫌难看,最终派人在军舰的底部安放炸药,把这些军舰炸了稀巴烂才算完事。
实际上,美国海军不应该这样做,因为在此之前,这里因为驱逐舰事件成了著名的旅游胜地,美其名曰“太平洋军舰坟场”。当然,这些钱都被美国南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观光列车赚了。可惜的是,后来美军的炸药让他们的发财梦夭折了。
这么大的事故,肯定是要有一个结论,要分析整改,要有人担责任的。主观上,这次事件还是人为失误。要说舰队司令华生上校还是有担当的人,他并没有推卸,个人承担了全部责任。当然他也确实有重大重大责任,那就是过于自信传统经验,面对复杂的海况,本应该降低行使速度,随时测算航向的,但他没有这样做,一直让保持20海里的高速,这就为事故制造了重大人为因素。

华生上校也因此被剥夺了一切晋升的可能性。
客观上,是无线电导航台的问题,因为是新技术,还存在许多不确定性,测出的航位数据并不十分准确,好在后来纠正了,但并没有引起华生上校的足够重视。
无线电数据之所以错误,还有一个原因,应该是受到日本关东大地震所引发的电磁紊乱的影响。
有被惩罚的,就有被表扬的,当然是在事故发生后表现突出的“杨”号水手长阿瑟·彼得森和舰长卡尔霍恩少校。
历史以是过去,即便是航海技术发达的今天,大海,依然是一个充满未知危险的所在秦皇岛配资,安全行驶,科学判断,依然是战胜自然的不二法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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